觉虾农米

写小说去惹,随缘更

【虾觉】未名情书

  -校园pa

  -字数4k2,ooc是我

  -有私设,有轻微冻7

  -禁止升三

  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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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0


  心安勿梦的桌肚里每天都会出现一封情书。


  没有署名,没有笔迹,杂志上剪下的字被拼成了歪歪扭扭的三个字,每一封都是“喜欢你”。


  要说第一次收到这封信时他还会怀疑是谁的恶作剧,连续一个月后,他只剩满腹的疑惑。


  这人哪儿来的那么多杂志?


  1


  心安勿梦趴在小果冻的座位上装睡,他用校服蒙住了整个上半身,在臂弯处极隐蔽地漏了个缝,偷偷监视自己的座位。


  他决定看看究竟是谁在放情书。


  正值校运会,班上的人大部分都到操场上去了,只有零零散散的几个回来拿东西的同学,偶尔会交谈几句。


  没过多久,教室里重归安静,只能听见头顶风扇嘎吱作响的声音。外面的哨声、呐喊声,还有主席台上朗诵加油稿的声音交杂到一起,从操场上远远传来,令人平添几分睡意。


  阳光从窗外洒下,照得人暖洋洋的。


  2


  心安勿梦是被小果冻拽醒的。


  他还没睁眼呢,就听见小果冻大喊:“卧槽,满桌都是你的口水。”


  接着一包纸巾丢到他脸上,把他砸了个清醒:“擦干净,赶紧的。”


  心安勿梦连忙起身,把脸上和桌上都擦了个干净,还用水洗了好几遍,这才恭恭敬敬地引着着小果冻回到座位:“冻子哥您请您请。”


  小果冻白了他一眼,不跟他多逼逼。


  心安勿梦一转身,隔老远就看见皮皮虾在旁边偷笑,于是走过去揽住他肩膀,低声威胁道:“笑什么笑,有什么好笑的。”


  “不好笑不好笑,一点都不好笑。”虽是这么说,皮皮虾依旧笑意不减。


  心安勿梦哼了一声,正想说什么,突然瞥到自己桌肚里多了一个粉色的信封。


  坏了,把这茬给忘了。


  皮皮虾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,问:“你在看什么?”


  “没什么没什么,走虾哥,你不是还有三千米吗?咱们去热热身。”心安勿梦生怕皮皮虾看见,连忙揽着他走出教室。


  皮皮虾莫名其妙道:“早跑完了,你也睡太死了吧?”


  “是吗,第几名啊?”心安勿梦有些心虚。


  “第二吧,明天还有决赛。”皮皮虾被箍得不舒服,伸手挣开了他的胳膊,扒在窗外往他座位探脑袋,“藏什么呢,马哥还有小秘密了?”


  “没什么没什么,”心安勿梦抬手挡住皮皮虾的视线,“虾哥明天好好跑,我来给你加油。”


  皮皮虾笑了:“你昨天也是这么说的啊。”


  “哎呀,这次一定这次一定!”


  3


  第二天皮皮虾压根没去。


  他起夜下床的时候迷迷糊糊的,一个脚滑就摔了下去,后脑勺撞到了下铺的床沿,把心安勿梦给吓醒了。


  皮皮虾一时没有站起来,捂着后脑勺痛苦地呻吟着。心安勿梦鞋都没穿,下床眼疾手快把他扶住:“虾哥,我扶你起来。”


  到这会儿,宿舍里的人都醒了过来,一边下床帮着扶起他,一边问:“皮皮虾怎么了?”


  “下床的时候摔到头了。”看皮皮虾稍微好了些,心安勿梦才把刚倒的热水递了过去。


  皮皮虾刚喝了一口,表情就有点不对劲,拖鞋穿反了都不管,径直冲向厕所,吐了。


  “你这是什么水?”枯草问。


  心安勿梦追着皮皮虾,好不容易扶住了,才伸个脑袋出来回答:“就正常热水啊。”


  18拿起水杯闻了闻:“是热水没错,”接着拿上纸巾和杯子,递给心安勿梦,“吐完多少给他喝点。”


  心安勿梦点头,抽出纸巾给皮皮虾擦了擦嘴:“好点了没,还想吐吗。”


  皮皮虾缓了好一会儿,才有气无力地说:“还是想吐,还头晕。”


  枯草正好搬了板凳过来,让皮皮虾坐下:“不会是脑震荡了吧?”


  心安勿梦走到皮皮虾身后,扶着他靠到自己身上:“要不草哥帮个忙去找一下宿管,送虾哥去医院看看?”


  枯草应声,裹了件衣服就出去了。


  皮皮虾靠在心安勿梦身上,有心打趣,但是没力气说话,接着开始干呕,胃酸都被吐了出来,残留的胃酸充斥着口腔,苦得他脸都皱了。


  心安勿梦适时把水递了过来:“虾哥来漱个口。”


  皮皮虾仰头张了张嘴。


  “还说明天看你比赛呢,看来是比不了了,你别撞出个失忆把我给忘了。”心安勿梦叹气,小心翼翼给他灌了几口。


  皮皮虾突然想笑,可他头实在太晕了,只能轻声说:“你信不信,我这辈子都不可能忘记你。”


  心安勿梦的心怦怦乱跳,刚想发问,宿管已经跟着枯草上来了,看了情况,当机立断给保安打电话来接。


 到上车时心安勿梦都在想,他那句话什么意思?


  4


  医生说皮皮虾只是轻微脑震荡,开了药,叮嘱了忌口,说卧床静养几天就好了。


  心安勿梦照顾了皮皮虾一晚上,直到早上他家长来,才没精打采地回了学校。


  好在他没有什么项目要比,整个白天都在寝室睡大觉。


  吃晚饭的时候心安勿梦突然想起了情书的事情,就回教室看了一眼。


  教室里没有开灯,他从前门进去时还没有看太清楚,一打开灯,就看见有人正往他桌肚里塞东西。


  “我去,你在干什么?”心安勿梦震惊得无以复加,连带着声调都高了几个度。


  487被当场逮捕,立刻举起双手向他行了个法国军礼:“马哥你听我解释!”


  心安勿梦把那东西掏出来一看,赫然就是一封粉色的情书。


  他指着487,说不出话:“你……你……”


  487像在念经:“我是受人指使的我是受人指使的,马哥你要相信我我要是喜欢你我遭天谴我天打雷劈!”


  心安勿梦看着他,莫名无语,过了片刻才说:“好吧,你说,谁指使的你。”


  “额……”487沉默了好一会儿,把兜里剩下的三封信一起甩给了心安勿梦,“答案其实很明显,你自己悟吧。”


  心安勿梦满头问号,487却已经跑了。


  他说得那么绝,心安勿梦也明白不是487给的了,但不是487,又该是谁呢?


  他依次拆开四封信,每一封都是同样的没署名,同样的“喜欢你”。


  心安勿梦用手指轻轻摩挲着信纸的边角,下意识地看着皮皮虾空荡荡的座位走神。


  好想知道是谁送的。


  5


  运动会一共三天,今天是最后一天。


  皮皮虾没有来学校,估计是在养病。不过他要是来学校,也挺麻烦的,不如在家里舒服些。


  心安勿梦砸砸嘴,午饭吃得都没味了。


  小果冻和487坐在一边看着心安勿梦发呆,两人心照不宣地对视一眼,笑了。


  心安勿梦回过神来,疑惑道:“你们笑什么?”


  “没什么,走了。”小果冻端起盘子,催促道。


  487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,跟着小果冻走了。


  只剩下心安勿梦坐在原地发懵,这俩人什么情况。


  6


  放学的时候,心安勿梦给皮皮虾打了电话。


  电话刚一拨出就被接通了,里面传出了熟悉的人声:“喂?”


  心安勿梦没想到他接得这么快:“还没睡呢?恢复得怎样了?”


  意识到是心安勿梦,皮皮虾笑了一下:“昨天白天我就觉得好得差不多了,我妈非要给我请四天假。”


  “那你好好休息……欸?”心安勿梦蓦然想起,487给他的,似乎正好是四封信。


  “什么?”皮皮虾疑惑道。


  “哦,没、没什么……”心安勿梦心脏狂跳,那些信难道都是皮皮虾给的?不会是巧合吧。


  自我怀疑之余,他又想起了那天晚上皮皮虾说的,这辈子都不可能忘记他?


  他一边觉得是玩笑,一边又舍不得当作玩笑看待,想要直接问皮皮虾,斟酌几番,到底还是没有说出口,就听见皮皮虾在那边说:“喂喂?没信号了吗?”


  心安勿梦咬咬牙,还是想要求证一下:“有信号。对了虾哥,你是后天下午回学校吗?还是大后天早上来啊,那得起早了。”


  要是后天下午回来,487应该只给他三封信才对。


  “大后天吧,我家里人说开车送我。”


  心安勿梦听得一惊,一时没有拿稳听筒,啪嗒一声摔了下去,他手忙脚乱捡起来,道:“哎刚刚手没拿稳,我先挂了啊虾哥,后面还有人排队呢。”


  话刚说完就把听筒放了回去,慌慌张张地跑了。


  皮皮虾听着耳机里的忙音,挑了挑眉。


  其实心安勿梦身后空空如也,哪有什么人在排队?若非要说有什么,也只有铁栏上那两朵纠缠到一起的牵牛花而已。

  

  7


  回寝室之前,他先去隔壁寝室找了下小果冻和487,结果被告知二人还没回来。


  心安勿梦都快烦死了,这两人铁定知道点什么,还要瞒着他,真没义气。


  他在楼道间走来走去,一会儿想着那信绝对是皮皮虾送的,自己和他就是双向奔赴,一会儿又觉得只是巧合而已,可这世上哪有那么多巧合?他觉得自己都要纠结得分裂成两个人了,刚才打电话的时候,他有想过直接问皮皮虾,可要不是皮皮虾送的,他自作多情问一句,结果连朋友都做不成了怎么办?


  他受不了什么避嫌,也受不了皮皮虾否认,说到底,也只是为了自己那点可怜的自尊心。


  心安勿梦觉得自己再找不点什么事来做,脑子就要炸了,于是开始数起了地砖。等他好不容易从1不出差错地数到了20,一看见小果冻和487,立刻就飚到32了。


  “487你告诉我,那信是不是皮皮虾送的。”他从后面突然出声,把487吓了一跳。


  487打趣他:“好啊马哥,肖想自己同桌是吧?这才没见面几天啊。”


  心安勿梦懒得理他:“你就说是不是吧。”


  “直接告诉你显得我很没道德好吧,之前不都说过了吗?”487无语。


  心安勿梦好像一下就有了精神:“那就是咯?”

  

  487看他这幅样子,心想我真是服了你俩了,就听小果冻说:“别管他,让他自己想去。”


  487得了圣谕,转身屁颠屁颠跟着小果冻走了。心安勿梦也没再发问,只是突然有些飘飘然,走路的时候感觉身体都变得轻盈了不少。


  就好像那些积压在心底的愁闷都得到了消解,好像在这样阴天都能拨云见雾,看见月光了。


  8


  皮皮虾回校的那个早上,一进教室,就看见心安勿梦趴在桌上犯困。

  “怎么天天都没精神啊小马。”皮皮虾放了袋东西在心安勿梦桌上,心安勿梦抬头一看,是两个烧麦和一个包子。


  “嚯,还记得给我带早餐啊。你头怎样了,还想吐吗?”心安勿梦拿起袋子掂了掂,还是热的。


  皮皮虾看他两个黑眼圈,吓了一跳:“不吐了,不是,你这黑眼圈,昨晚干嘛去了?”


  心安勿梦没精打采地看他一眼,从桌肚里掏了一下,很随意地把一封信拍到了皮皮虾桌上。


  皮皮虾怔了怔,笑了。


  信封是蓝色的,上面还贴了块印着红玫瑰的火漆。


  皮皮虾没有拆开,只是用双手极小心的拿起信,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,才依依不舍地放到了自己的文件夹里。


  好不容易鼓起勇气,心安勿梦趴在课桌上闷闷道:“你不看吗?”


  他们两人都来得很早,早得到现在教室都没有来其他的同学,仿佛是为了更早见到彼此一样。


  皮皮虾俯下身子,在他耳边喷着热气:“不看,我要把它好好收藏着。”


  心安勿梦觉得痒,不禁往后缩了缩脖子,皮皮虾却看准时机,在他耳廓上轻轻啄了一下。


  心安勿梦只觉得浑身都开始发热,血气霎时都涌到了脸上。他忍了半天,还是没忍住,有些不甘心地说:“我署了名,还是亲手写的。”


  皮皮虾噗嗤一声笑了,心安勿梦尴尬至极,重重地往他腿上落了一拳。


  皮皮虾嗷了一声,忙道:“好好好,我给你也写一个好吧,我的小男朋友。”


  “行吧,你爷爷我大人有大量,原谅你了。”心安勿梦揉揉自己滚烫的脸,自暴自弃地趴了下去,试图用课桌给自己降温。


  他的左手垂了下去,被皮皮虾稳稳握住,二人的手都暖暖的,就算教室里陆陆续续进来了人,也没有放开。

  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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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不知道为什么一篇比一篇多……

  就是现代的写得不是很习惯!求轻喷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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